再看看杜清檀少了一截的袍脚,“哇”的一声哭出来。
杜清檀听不下去:“伱哭什么?”
“独孤公子太可怜了啊……”
采蓝嚎到一半,看到杜清檀凶残的眼神,立刻打了个嗝,改口:“我可怜的五娘哇……”
杜清檀道:“鼻涕泡泡吹出来了!被阿史那看到啦!”
采蓝果断止哭,用力擦了一把脸,说道:“这回没人管婢子的死活了,婢子回长安去吧。”
“顺便帮我带信回去,让家里把聘财送回独孤家。”
杜清檀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去了采蓝房里,换上备用的衣裳,叫上孟萍萍:“走了。”
孟萍萍见她神态自若地安排杂役去叫游珠儿,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
“五娘,到底怎么回事呀?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婚?”
杜清檀轻描淡写地道:“不想耽搁他。” 孟萍萍怔了片刻,轻声道:“可是他们说你……”
“说我嫌弃独孤官职小没本事,让他放我一条生路是吧?”
杜清檀爽快地把她不好意思说的话说了。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嘛,对外总要说,是我不想耽搁他,大家脸面比较好看些。”
孟萍萍不知所措,完全弄不清楚,杜清檀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更是看不透这其中的因由机锋。
她想了又想,趁着女学生还没来,发自内心地劝告杜清檀。
“五娘,你虽是为了独孤好,外人不一定这么看,这种事情,总是女子容易吃亏。
独孤人很好,也是真心喜爱你,真心想和你共度一生,他愿意等,就让他等。”
杜清檀微微一笑:“可我不想让彼此成为累赘。”
孟萍萍还是听不懂,但是女学生已经来了,不好再提这个。
三人埋着头往外走,在大门外遇到了阿史那宏和采蓝。
阿史那宏斜睨着杜清檀,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咱们才升官的杜典药嘛!真是春风得意啊。”
杜清檀毫无所动,抱拳行礼:“承让承让。”
阿史那宏很生气:“脸皮怎么这样厚呢?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杜清檀似笑非笑:“我以为你最讨厌的人应该是独孤才对。”
阿史那宏一挺胸脯:“这没错,可是你比独孤还要坏!坏透心了!”
“嗯,我清楚你对我的看法了,可以让路了吗?”杜清檀伸手把阿史那宏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