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孟萍萍只好沉默着退出去,站在门外静听。
她父亲语气激烈而压抑:“不行,她不能再去什么太医署。早前去宫中做女官,侍奉圣人倒也罢了。
如今还去什么太医署?您与那位过从甚密也就罢了,儿子不能说父亲的不是。
萍娘坚决不能再和琅琊王牵扯上任何关系,万一有心之人把锁春谋逆之事与皇嗣之事扯到一起怎么办?”
说到底,还是担心她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说到底,还是被嫌弃了。
孟萍萍含着眼泪,怎么回到房里的都不知道。
婢女见她神色不对,连忙上前问候,孟萍萍摇头:“你出去,让我静静。”
跟着就见她娘走进来,说道:“我已和你阿耶商量好了,给你看一门亲事,不拘是远是近,只要人好就行。 只是你年岁大了,想要寻一个年貌相当的人没那么容易,万一是继室或是别的什么,你也要想得开。”
孟萍萍低着头不说话。
她娘就怪她:“早些年我让你别等,你总也不听。为此还不回家,一直躲在外头行医。
你祖父纵容你,我也拿你没法子,这回你犯了事,侥幸活着出来,我再不会由着你胡来。”
孟萍萍忍无可忍:“我没犯事!”
她想起独孤不求的话:“如果我犯了事,圣人认为我有罪,早就治我的罪了!
为什么旁人都没说我怪我,你们却老是往我身上泼脏水?这么嫌弃我,我走就是了!”
她娘也怒了:“你走?你能去哪里?给我把她的金银珠玉统统拿走,我倒要看她能去哪里!”
天黑下来,孟萍萍抱着膝盖,孤独地坐在黑暗中,泪水浸湿了裙子。
她该怎么办?
如果是杜清檀,会怎么办?
杜清檀或许会有其他办法,但她,思来想去,竟然还是只能再去求助独孤不求。
午后,杜清檀随着金守珍一起走出宫门,准备前往波斯使者家中复诊。
她东张西望,却始终不见独孤不求的身影。
金守珍笑道:“圣人要幸嵩山,大家都在忙着做准备,或许独孤也去忙了罢。”
杜清檀颇为奇怪,圣人要幸嵩山,这事儿她也知道。
但所有重臣之中,圣人只打算带梁王出行,并没有说要让太子随行,独孤不求身在东宫,也不知要忙什么。
这一路畅通无阻,再没有人来围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