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极瘦,纸片似的,堪比早前的杜清檀。
肌肤泛黄,眉心微蹙,含胸驼背,蔫蔫的。
虽是盛装华服,层层脂粉,却也掩盖不了面容的憔悴。
杜清檀笑容恬淡,内心狂跳。
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
这……是又来了一名病患?
早知道义诊的效果这么好,她就该早些去的,可见人要多做善事啊。
李启诚恳地看着她:“能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贵客临门,荣幸之至。”
杜清檀潇洒地一摆手,将李家姐弟请进家中。
李家下人捧着礼盒,紧随其后。
周三探着脖子往里张望,却只看到采蓝抱歉地冲他笑了笑,轻巧却坚决地把门关上了。
周三油然生出一种危机感,他回头看向元鹤,说道:“小杜大夫挺受欢迎啊,这位李公子,笑得真和气。”
那小子眼珠子都快粘在小杜大夫身上了,说话殷切又讨好,要说只是寻常求医,他可不信。
元鹤面无表情,转身大步离开。
关他什么事!
他已和杜五娘签了契书,她敢抛下不管,谁都别想好过。
杜家。
李启殷切地道:“小杜大夫,听我四哥说……啊,就是琅琊王,您也认识的。
他说,您早前曾给梁王献过秘方,后来又治好了薛司马家的壮实郎。”
“确实如此。”杜清檀有些意外。
真是没想到,帮她宣传医术,介绍病人的,竟然是李岱。
李启钦佩地道:“您治的都是疑难杂症,真了不起。”
“倒也不是,刚好碰巧了。”
杜清檀很实事求是,作为一名食医,她不能代替药医,这一点必须说明。
“您真谦虚。”李启看向她的目光更为钦佩,“有真本事的人从不自吹自擂。”
杜清檀报以微笑。
“是这样,不知何故,我家长姐消瘦得厉害,看过许多大夫都找不到原因,能否请您给她瞧一瞧?”
“当然可以。”杜清檀心想,是时候在家里设置一间单独的诊室了。
李莺儿伸出骨瘦如柴的手腕,在杜清檀诊脉之时,遮遮掩掩地往她胸前看了又看。
杜清檀感觉到了,却只假装不知道。
“您这病,乃是郁积于心,并不是什么实病。”
她看向李莺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