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瞎耳聋,我且活着。既然没人管,我便来管。”
“是打算托他的上峰去和萧家递话,我说花用多少我们给,也推拒了。说是你爹活着时与他相交得宜,不用这么生分,以后我们宽裕了再说。”
杨氏很是感叹:“二叔为人磊落光明有才,若是他还活着,我们也不至于。”
“那就好。”杜清檀对这个便宜老爹生出了几分兴趣,一个十二叔公,一个朱大郎,都愿意看在他的面子上帮她们。
都说人走茶凉,其实世事并没有坏到那个地步。
有坏人,便有好人。她是向善,也信善的。
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天边才亮起一丝鱼肚白,杜清檀就睁开了眼睛。
采蓝被她推醒,很是疲累地捂着嘴打了个呵欠:“还早呢,五娘再睡会儿。市场要等到午后才开,不急啊。”
“先把家务活做完。”杜清檀不容许任何意外打乱她的计划:“否则下午大伯母把你留在家中干活怎么办?”
采蓝只好挣扎着起了床,烧水扫院子喂鸡,顺便去看了一眼杜清檀藏在角落里的死鸡。
还是春天,气温不高,鸡还没臭,但到底还是让人膈应。
她嫌弃地用谷草盖严实,用脚往墙根下扒拉。
“这是什么?”杨氏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没什么。”采蓝想起杜清檀不许往外说,忙着就要隐瞒,不想越是想瞒,越是慌慌张张装不像。
杨氏推开她,掀起稻草,看到那几只死鸡,脸色立时惨白,倒吸着气道:“这是怎么回事?”
采蓝见瞒不过去,只好老实交待:“昨日突然发现被毒死在鸡舍里,五娘说,多半是萧家干的,吓唬我们来着。”
杨氏想起娘家兄长遭的事,越想心越堵,一口气上不来,仰面往后倒去。
“啊啊啊……大娘子……”
采蓝吓得尖叫出声,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闭嘴。”杜清檀快步赶来,先给杨氏诊了脉,才沉声道:“还不过来帮忙把人扶回去?你要吓着团团吗?”
采蓝憋着两大泡眼泪,瘪着嘴、抖手抖脚上前去,帮着把杨氏扶起来,于婆见状也赶紧过来帮忙。
杨氏并没什么大碍。
一是太累、气血两虚,二是太过忧惧加上急怒攻心,这才晕倒。
“睡上一觉就好了。”
杜清檀准备将家里有的简单食材,给杨氏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