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仓廪足迟疑了一会后也道:“我倒觉得可能不是一般的凶兽——那战阵对付的东西很大,亦或是非常危险。”
“或许,是有妖邪血脉的凶兽也不一定。”
“嗯,我正是担心这一点。”安靖也不否认这种猜测:“无论怎么说,这都很危险。”
“实话实说吧,我真不希望你们死,所以哪怕冒着违规的风险,我也要把我的心得传授给你们。”
“等等。”察觉到了什么,顾叶祁此时却皱起眉头:“安大哥,你这是……要去做一些危险的事?”
仓廪足全然没有顾叶祁这么敏锐,但一听这话也反应过来,安靖这态度显然是在交代身后事——不,倒也没到这个地步,但也完全听得出安靖的忧虑:“有什么事,我们能帮忙吗?”
“你们能变强一点,保护好自己,对我的帮助就够大。”
安靖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两人修行贯甲真劲的进度偏慢,他早就将自己的心得交给他们了——水平不够,学他的技巧只会让他们受伤:“认识的人一個个离开,我也不希望你们两个突然有天离开了。”
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努力吧。”
轰隆。
一道耀眼的闪电从远方的天穹垂落于山,接天连地,令整个世界一片苍白。
暴雨降下。
两人看向安靖,然后沉默地点头。
时间流逝。
深夜。
漆黑的宿舍,一道雷光亮起,而后光芒消逝,留在暗中的只有一对睁开的眼眸。
安靖起身,先换上了一套备好的衣服,原本的衣物堆叠起来,放在被中大致团成一个人形。
以他的力量,可以轻松将湿衣抖干,但保险起见,还是换一件用来探索比较好。
悄无声息地离开宿舍,暴雨倾盆,遮掩脚步,阴云遮蔽星月,掩盖身形,安靖以最快的速度越过药阁,一路朝着东山田庄而去。
药阁。
药庄主,亦或是说,药副使。
白发苍苍的老人眯起眼睛,双眸中的幽绿色焰光收缩,让他能清楚看见一个红色的血气虚影从宿舍离开,一路朝着东山田庄而去。
“呵呵……”他低声自语,语气温和:“的确和北巡使大人说的那样,越是聪明的孩子,就越是喜欢探索秘密。”
“好事!”
他露出开怀地笑容:“循规蹈矩之辈,下乘也。”
“只有能打破对内心深处,对‘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