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怀民看着面前这篇惊艳的小散文,在同僚的一道道祝贺声下,不禁陷入些许苦思。
话语顿了下,似是看到了欧阳戎脸上有些困惑的神色,她一脸认真的继续说:
“本宫意思不是说元司马人品不行,而是因为你与他们的路子不同,他们或许诗词文章做的确实精妙绝伦,说话好听,但是于国无益。
“但是,欧阳良翰,你我和他们不一样。
女史大人这是怕他因为看见元怀民一篇“妙手偶得”的精妙文章备受推崇,心生艳羡,偏离了的原先所走道路,所以告诫几句?
“伱发什么呆,听到没有?”
“这一类儒生文人,本宫在洛阳见过,圣人在宫内外眷养了不少,专作浮华瑰丽的文章。
欧阳戎一本正经的点头,直接来了一波归纳总结:
冰冷冷宫装少女轻哼一声,扭头离去。
“咱们是干实事的,不耍嘴皮子和卖弄笔杆子。
“给钱。这次多亏本仙姑帮你转移文气。”
眼看欧阳戎路过门口,元怀民“嗖”一声,甩开同僚,溜了出来,拉住欧阳戎袖子。
“别,谈感情伤钱。还是别伤钱了。”
“当然,其中或许有孤傲高洁之辈,元怀民也或许比他们要厉害一些,而且这篇《记承天寺夜游》,不怎么读文章的本宫也觉得好,算妙手偶得,文采飞扬。嗯,相信能讨不少仕女佳人们喜欢……
他揉了一把脸,转身回返江州大堂。
“而且最反面的例子,就是那位蝶恋花主人,诗才与人品一点也不挂钩,净躲在暗处,做无耻之事……
“不愧是在我婶娘面前扬言要作出天下闻名作品的男子,你加油。”
欧阳戎低头,手指戳了戳这小法外狂徒嚣张昂起的小脑门:
“你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欧阳良翰,折翼渠、双峰尖这样利国利民的水利福报,才是不浪费你才干的正道,切忌切忌。”
轻笑了一下。
“欧阳良翰,用本宫这趟出宫、江州之行最大的收获感悟来说,这个世道需要有人埋头干实事,而你就是这样的人,本宫认为,世道需要的人。”
大门口,欧阳戎目送她与一众拱卫她的女官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是找你借,借,不是骗。”他纠正。
“呵,借?借钱不就是骗朋友的钱。那还不如直接骗外人的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