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继续翻找那药方,可惜的是,她到处都找遍了,却连那绢帕的影子都没见。让春意把这屋里所有的丫头喊来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名堂。
遣散了众人,春黛端了杯茶递上来,偷偷的问:“姑娘可是找一张淡绿色的绢帕?”初晨心中一紧,忙看向春黛,春黛道:“刚才人多,奴婢不敢说。初一那天早上,奴婢听见屋里有响动,以为是姑娘醒了,便进去瞧,结果看见王爷坐在床上正拿着一块淡绿色的绢帕看,当时他还望着奴婢笑呢,奴婢也就没在意。”
初晨听了恨得牙痒痒的,初一那日,彦信直睡到吃午饭才起身,说是酒喝多了,不舒服,要多睡会子,哄着她跑进跑出的伺候了他一天。谁知道那厮竟然清早就起来做贼,只能说明三十那晚上他根本就没醉,偏偏装作酩酊大醉的样子来哄骗她。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枉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原来在别人眼里都只是个笑话。
晚间初晨直截了当地问彦信可曾看见那方帕子。彦信爽快的承认他拿了,初晨试探的问:“据说那上面是锥骨蚀心散的配方,你把它还我?或者拿去请人帮我看看?我早些好起来,对你也有好处不是?”
彦信很不屑:“什么配方!那是金玉露骗你的。若是那药方有那样好得,我还不早寻了来?你若是用了那配方,才真真要害死人。”
初晨望着彦信:“所以呢?”金玉露骗她,不是没有那个可能,但彦信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两个都不信。
“所以我把它烧了。诺,就是烧在这个瓷缸里的,要不要喊洒扫的小丫头来问?”
“不用了,我还不信你吗。”问什么?他真的要断了她所有的路吗?她不能这样束手就擒,她得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她不想因为绿绮夫人做下的事而沦为牺牲品,她想好好地活着。他不是她的,他心里没有她,他只把她当仇人,不要奢望他会对她心怀仁慈,她只能靠她自己。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离他远远的。
初晨沉默的望着镜子里自己昏黄的影子发呆,彦信则望着她发呆。春意送热水进来,看见二人的样子吓了一跳:“王爷,娘娘,奴婢把热水送来了,是不是要服侍您们休息了?”
初晨机械地拿起梳子继续梳头,头也不回:“不用,我今天身子不舒服,王爷还是到其他姨娘屋子里去好了。”彦信慢悠悠的问:“那请爱妃安排一下,我今夜该去哪个房里呢?”
初晨道:“那是您的事,臣妾不好置喙。”
彦信歪着头想了想。“是到纤兰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