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击溃,亦不得追击,可在传信的同时依原定速度推进,”赵无忌面色冷峻,声音亦冷酷,“此战,关乎西南汉州兴衰之势,关乎千万人族生死之重,各部遵令而行,令行禁止,凡有部属违令者,军候及以下,各军主将可阵斩之!凡有整军违令者,军候及以上,皆斩!”
一个“军候及以上皆斩”,听得洛川都为之一凌,更不必说在座的各军主将,这样严格得近乎于严苛的行军军法,已经是离郡自九百载立国以后,再没有过的规格。
偏偏端坐上首的洛川闻言一言不发,就那样如同一尊神只一般坐镇于此。
堂屋之内有了一刹那的死寂之后,黑甲军裨将张子峰和飞熊军裨将杜如勇率先行了个军礼道,“属下遵令!!”
随即,广军将军吴乐,撼山军都尉张归以及洛长恭和王明远,齐齐行了军礼。
“遵中军令。”
“属下遵令!”
赵无忌双手负后,盯着地图,淡淡道,“诸位请回,各自整军,今夜让将士们吃饱喝足,迎接来日苦战。”
“是!”
一众将领齐齐称是,继而又向洛川行礼,之后才出门离去。
思齐看一眼仍旧盯着地图的赵无忌,也绕过地图出了门外,将门从外面关上,把堂屋内的空间留给洛川、赵无忌和影子三人。
洛川稍稍回头,影子挥手间布下隔音法阵。
赵无忌这才轻轻一叹,道,“此战关系太过重大,不行非常之法,臣恐怕将士们不能重视如此,还请太守大人恕罪。”
洛川起身走到赵无忌身边,也盯着那一副放大了的永昌南部的地图,“眼下这局面,本就是九百载未有之变,甚至于相比较九百载之前人族之强势崛起,如今的我们,确实要有向死而生的觉悟才行。”
赵无忌无声一叹,没有说话。
洛川却察觉到了他的心态变化,开口问道,“方才赵叔叔说城外一战,大体上我原本也有些猜测,可有件事不太明白,赵叔叔是从何时发现南夷背后那首脑,不敢在这未名城外与我投入一场大战的?”
赵无忌声音低沉,似是缓了一缓之后才道,“其实在兵出沔津之后不过三十里,遇到那个被血腥屠杀的村庄之后,我便有所怀疑,因为一切过于巧合,也过于刻意了,如此浅薄的挑衅与布局,若对方的首脑不是个纯粹的愣头青,便是有暗地里的其它目的藏在表象之后。”
“南夷首脑自然不是个愣头青,我便加了份小心,”他看向地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