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实际的处境要更加尴尬一点儿。
他安置好姐姐之后出了卧室,这次好好地关上了门,然后来到卫生间门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窈窕高挑,却少了些应有的元气,双手在在洗脸盆上方的置物柜里翻找着,动作胡乱而温吞,没有往常的干练,只隐隐透着些莫名的无力,让秦仁不由心中一顿。
“有容。”
他深呼吸一口气,走过去。
“哥…”
鱼有容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也没看他:
“…怎么了?”
这姑娘…都这么不小心地暴露了,是还打算要装作没听到吗。
她想假装,可秦仁不想,也不能,直接开门见山:
“刚刚的,你都听到了?”
“……”
秦仁只看得见鱼有容的一点侧脸,高翘的眼睫毛颤了颤,双唇那么明显地张了两下,却最终又选择了一声不吭的沉默。
就和她暴露了自己偷听之后还强行装傻这件事本身一样,显得又倔又笨拙。
……
所以说啊,什么天才少女,蠢起来还不如师父呢。
……
秦仁心里如此暗叹一声,随后稍微岔开一下话题:
“你在找什么?”
“丝瓜瓤。”
秦仁沉吟,眉头微皱,又凑近她一些,把柜子上明明就近在手边未拆封丝瓜瓤递到她眼前。
于是,乱翻的手儿就兀地停下,少女的心不在焉彻底摆在了台面上,接着,眼里第一次闪动起了水水的波光,如夏末初秋的池水,清透而微凉。
“哥…”
她开口,声线好艰难地压抑着,眼眶迅速地红起来:
“…晚上我再做一顿饭,然后再走…”
“害,别胡说。”
……
诚然,秦仁也知道鱼有容是因为心里正处于比较敏感的时候,所以才不受控制地代入进去把那些哄姐姐的话当真,说不定事后她自己也会想通。
不过她当下的情绪却也是货真价实的。
要是以往,秦仁可能会笑她傻,可这个傻姑娘的眼睛真的会说话的,秦仁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一丝笑意也扯不出来,她那脆弱的像玻璃珠子清脆呢喃落进耳朵里,秦仁心里有的只能是刺刺的难受。
“有容,你听我说。”
秦仁深刻吸取“长前手不长后手”的教训,把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