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溢出,在面前空气中旋绕,见宇文睿畏畏缩缩,当即怒目一瞪,呵斥道:“坐好!”
“师侄——遵命!”宇文睿泪如泉涌,不得不依言盘膝而坐。
宇文睿甫一盘膝坐好,司徒清就剑指一点,九道剑意自宇文睿的天灵灌进他的体内。
“啊——”宇文睿嘴里顿时发出痛苦惨叫,豆大的汗水自他额头滚滚落下,显得非常痛苦。
这可是星辰大能的剑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承受得了的。
“收心!”司徒清呵斥。
一炷香的时间后,司徒清脸色惨白的收回剑指,他的气息已然忽明忽暗飘忽不定,朝天武道人和张屠夫拱拱手,淡然笑道:“司徒清先走一步。”
“一路走好。”天武道人和张屠夫拱手回礼,司徒清对生死的淡然让二人心生敬佩。
司徒清点点头,就地盘膝坐下,而后缓缓闭上眼睛,气息忽的一下消散,身体寸寸破碎,然后化作青烟消散在空气中
。
“四师祖——”两个时辰后,宇文睿醒来,跪在司徒清干尸的尸体前悲嚎不已。
天武道人和张屠夫一直未离去,答应司徒清临走前的嘱托,帮宇文睿护法,见宇文睿醒来便转身离去。
恶水沼泽已经变成一片清澈的汪洋,雁城的水车已经浩浩荡荡驶来,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一条由雁北官道通往恶水沼泽的二十里宽敞大道就被铺设出来。
戚无为黑瘦憔悴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望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清澈汪洋,仰天连呼三声“天佑南境百姓”,突然两眼一闭仰面跌倒,头尚未着地嘴里就已经发出震天的鼾声,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合眼了。
张小卒几人和飞仙宗、阳神殿的一些人结伴而行,日头刚偏西,距天黑尚早,并且也无紧要事情,所以一行人也不着急赶路,与张小卒互相讲述这几天的经历,听完后皆各自唏嘘不已。
烈日当空,烘烤着皮肤,可他们后脊梁上却冒出一层冷汗,因为回想起来仍然心惊肉跳,心有余悸,为侥幸存活下来而暗自庆幸。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
在几个天生心大乐观的家伙的玩笑声中,他们很快吐出一口浊气,压下心中的悲伤,为大难不死开怀大笑起来。
张小卒禁不住感慨:修炼这条道路远没表面上看见的那么风光无限,同样是充满艰辛和危险,风光的时候是风光,可遭难的时候甚至都不如刨地种田的老百姓,就说死在地下异境里的修者们,连让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