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边的两条狗、两头熊,就像疯了一样,扥着绳子吼叫着、咆孝着。
得亏江二栓赶的这匹马跟它们熟悉这些天了,要不然听熊这么叫,马都得毛。
“那孩子咋的了?”郑金明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张来宝,而且这小子身下有血,急的还不等江二栓把车停稳,他就从车上跳下,直奔张来宝而来。
“吁……”江二栓勒住马,也从车上跳下,他来不及拴马,只能牵着缰绳来看张来宝。
此时的张来宝,像个虾米一样,弓身趴在地上。郑金明把他翻过来,只见这小子虽已昏死过去,但却神色狰狞、满脸惨白、面无血色、嘴唇干涸。
“这是咋的了?”郑金明大惊失色,目光往其下身移去,只见他虽然昏死,但双手仍捂着裆。而那双手上全是血,裤子上也全是血。
张来宝手上、裤子上的血,还有地上的血都已干涸,想必是躺了很久!
“哎呀妈呀!”郑金明慌张地转头看向江二栓,道:“这孩子咋的了?”
“你问我,我知道么?”此时江二栓急了,他对郑金明道:“我这牵马呢,你给孩子解开看看呐!”
郑金明反应过来,忙给张来宝腰间麻绳解开,把外裤一脱,只看一眼,便大惊失色,叫嚷道:“完了!这孩子可是废了!”
江二栓抻脖一看,没有由来地打了个寒颤,张来宝那腿间血呼啦一片,皮肉翻开,惨不忍睹。具体伤成什么样不得而知,但枪肯定是被撕下来了!
“老郑!”江二栓往窝棚里一指,喊道:“赶紧进屋拿被卧、褥子铺车上,咱给他往下送啊!”
“啊?好嘞!”郑金明答应一声,慌忙跑进窝棚里,抱了一双被卧出来,铺在马车上。
接下来,江二栓、郑金明合力把张来宝抬到车上,郑金明又进窝棚抱了一被子给张来宝盖上。然后,他上车照看张来宝,江二栓打马挥鞭,赶车直奔山下。
下山途中,郑金明听见下方有汽车的声音,便对江二栓喊道:“赶紧的,撵上那汽车,让张来宝坐车……”
郑金明也是着急,才说出这般胡话,说到一半他也发现不对,当即改口转移话题说:“你说,这张来宝让啥给咬的呢?”
“让他舅牵来那个大黑狗!”江二栓一边赶车,一边答了一句。
郑金明闻言一怔,叹气道:“他舅挺坑人啊,啥狗都给他外甥整。”
江二栓没言语,郑金明不知道,可他却知道那狗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张占山家这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