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这次会试恩科据说要录400人,比往年足足多出近百人呢。”
去往登记身份的路上。张四维忽然神神秘秘又一脸兴奋的,对朱平安和王世贞说道。
“子维,消息还真够灵通的。”朱平安闻言。不由赞叹道。
张四维家是盐商世家,蒲州豪贾。他舅舅是王崇古,嘉靖二十年的进士。也是个猛人,现在应该是在某一地做知府吧。果然是朝中有人好作官,连这种会试录取名额都能打听出来。
往年会试录取大于都是三百人左右,今年会试如果录取真是四百人的话,那自己就又多了几分把握。
对于这个消息,朱平安还是比较喜闻乐见的。
“嗯,是的,我也听说了。此番变动,于你我而言,此乃幸事。你我三人同榜而过,岂非大快人心。”
王世贞对这个消息早就有所耳闻,不过再听一遍,仍然觉得兴奋不已。尤其是想到,若是自己和张四维及朱平安一同考中的话,更是觉的兴奋。兴趣相投,考前结识,一同中榜,岂不快哉。
“文生此番考试,我是放心的,太仓王氏,衣冠诗书甲天下,文生又是王氏之佼佼者,此番考试,必然一举中第;子厚此番考试问题也不大,子厚虽是年幼,但才思敏捷,世所罕见,且我朝惯例,会试榜分南北,南六北四,此番名额又多,子厚居南榜,此番考试,也必然会大有斩获。”
张四维指了指王世贞,又看了看朱平安,对两人此次会试都是抱有很大希望。
不过说到这,张四维话音一转,又指了指自己,苦笑着说道,“我的话,怕是要拉你们后腿了。”
“子维又来说笑了,别人不知,我和子厚又岂会不知。子维你文章、书法兼优、博古通今,蒲州有名的‘真博物君子’,尤其以八股作文著称,诗文我擅长,可是八股却逊你久矣。子厚,你可不要信他胡说,子维风流潇洒,最爱玩笑。”
王世贞摇了摇头,指着张四维,对朱平安笑道。
“文生,你少来安慰我。”张四维苦笑道。
“我说,你们两人此次会试,一定会高中榜单,信我不信?”朱平安看着两人,勾着唇角说道。
“子厚,你也来说笑。”
“就是,别看子厚长的一脸憨厚,又是年少的,可是依我看啊,子厚比之子维,机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是,因为人们被子厚这张憨厚的脸蒙蔽的丧失警惕了,真是恨我爹娘生我这张英俊的脸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