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
阿史那忠嘿嘿笑道:“殿下为了皇命风尘仆仆抵达洛阳,身负大任、高风亮节,微臣自然要做好接待、慷慨相对……我有侍妾啊,可以赠送殿下一个。”
魏王殿下身负皇命不畏艰难险阻奔赴洛阳,固然高尚,可作为亲戚岂能袖手旁观?赠送两个侍妾服侍魏王乃理所应当,但这个侍妾随即被醉酒的河南尹糟蹋,魏王不得已忍痛割爱将其转赠……完美。
李泰看向房俊。
房俊笑道:“此地乃是洛阳,是薛国公的地头,就让薛国公去办吧。”
阿史那忠捋须大笑:“二位放心,定不负所望!”
这是“投名状”,这件事无论能否办妥,都意味着他将彻底与洛阳门阀割裂,投入大唐皇帝的阵营。
自从太宗皇帝驾崩之后,他已经很久不曾真正进入帝国权力中枢了,岂能放过眼下这个机会?
他是胡人,位高权重,只能匍匐于皇权之下,而不是与一些门阀势力越走越近,那是取死之道……
……
裴怀节在一片女子啼哭、怒声呵斥之中醒来,揉着鼓胀欲裂的脑袋,勉强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骇住——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侧身坐在自己身前,抓着一件衣袍堪堪遮掩住妙处,悲声饮泣瑟瑟发抖,而在床榻之前,魏王李泰怒目圆睁、愤然呵斥……
什么情况?
裴怀节有些发懵,想起昨夜被轮番灌酒最终醉倒,低头一看,自己不着寸缕……
“轰”!
裴怀节浑身剧震,猛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赶紧一骨碌爬起,还未说话,李泰的手指头已经点到他的鼻子上,怒声呵斥狂风骤雨一般袭来:“娘咧!本王让人前来服侍于你,你却装作醉酒将本王之侍妾玷污,此等禽兽行径,非人哉!”
“殿下息怒,我我我……”
裴怀节意欲辩解,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这有什么好辩解呢?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冷静了一下,他抓起一旁散乱的衣物手忙脚乱的穿上,坦然认错:“殿下息怒,是微臣醉后失德,不过着实不知发生什么啊!”
区区一个侍妾而已,豚犬一般的东西,而自己可是河南尹啊,天下第一的封疆大吏,总不至于如此便迁怒自己吧?
李泰大怒,戟指大骂:“混账!这可是本王的侍妾,如若送你便也罢了,可你酒后用强将其玷污,让本王颜面何存?本以为你裴怀节乃是道德君子、行止恭谨,孰料却是这般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