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老人们讲述得要大很多,前方成了一片死地,初夏时节,本该疯狂生长的植物全部都枯萎了,渗人的淡黄色。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大概都是同样一种状态,没有一点声音,原本不时会出现的虫鸣,也在他们靠近这里时,突兀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枯叶被小雨浸润得发泡,渐渐生出了腐朽的味道。上方沉浸的空气好像都显得不同,几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如同夜晚火堆外面笼罩的黑暗一样,让人生不出踏进去一步的欲望,只想安安静静呆在火光中。
“取一点样品,让小城里的医院检查。”克莱西带上手套,抓了几袋子枯叶和下面的泥土,用专用的袋子装好,放进了金属箱子中冻存了起来,“也会让人送几份样本到就近的大城市去分析,但需要时间,有可能赶不上我们的计划。”
“猎物呆在里面那么长时间也没有问题,都是手术者,即使个体和身体上存在差异,但我想这种差异也不会很大吧?”雷萨这时提出另外一个点,“即便会对我们照成影响,也是普通发烧感冒那样。不知道你们怎么看?”
“每个小队都配备几只特效解毒剂,并且每人也多携带几只镇定剂。若发生预测不到的危险,这份准备也能给我们反应和撤离的时间。若还不放心,选择一处地方搭建临时的野外医院,完全治疗说不长,延长可救治时间还是能办到。”
“野外医院就不用了。”特罗诺插话,“若是这些‘病菌’真的对手术者有用,普通的医院大概也拿不出哪怕一个治疗方案。”
他转身,准备返回这几天搭建在附近的驻地,“狩猎猎物这样的人,结果大概只有死与不死了。大家都是即便敌人的脑袋掉了,也会在其后补上一枪的人,还是不要想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