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贝类。
这些贝类并没有什么实用价值,但是它们的贝壳很好看,可以打磨成价格不菲的饰品,在南朝和北魏的很多地方,很多家具和木箱的表面,都会用这种贝壳片来装饰。
是个阴天。
风却不大。
港口里有几个商铺正好在完成了制作鱼干的第一道工序。
崂山港口一带有渔船专门捕捉一种小鱼的鱼群,这种手指粗细的小鱼在制成鱼干之后,不管储存多久,用来煮汤或是放在别的菜肴里调味都是异常鲜美。
要制作这种鱼的鱼干,首先便是要将它煮熟,煮熟之后直接平铺在一些平整的岩石上,等着它彻底晾干。
晾干收缩之后,这种鱼干的腥气便不浓,但在煮熟的过程之中,架在柴火上的铁锅里散发出来的热气便分外的熏人。
高欢就在此时下了那条装载着许多贝类的商船。
他的心情不佳。
这种气味便令他更不愉悦。
但相比这些气味,更令他不悦甚至不安的是,他感知到了一种就像是当天沈念感知到他的时候一样的,那种又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
他和殷篱歌一样,绝对不会认为自己这种人是人世间的修行者。
他很清楚对于人世间的修行者世界而言,他们这种人是真正的异类。
异类意味着极为稀少。
所以不可能存在着什么巧合,不可能正好在这里遇到一名异类。
他不是沈念,不会那么幼稚。
所以他的脸色迅速苍白了起来。
等到他终于发现这股熟悉而陌生的味道的来源,看到这个港口某家店铺的平台上站立着的那个人时,他的脸色便变得更为苍白。
贺拔岳微笑的看着他。
此时北魏恐怕没有人会想到,就在许
多边军已经朝着关陇开进,对关陇贺氏形成合围之势的情形下,贺拔度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贺拔岳身穿很寻常的粗布衣衫,单论修行而言,他在北魏有冠龙之称,名气不小,但他的长相并不引人注意,和许多玉树临风的年轻才俊相比,他的五官显得很粗气,而且就连手指都看上去要比寻常人粗壮一些。
贺拔岳迎着高欢的目光,对着高欢招了招手。
高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强自镇定了些,然后硬着头皮朝着贺拔岳所在的平台走了过去。
“好久不见。”
贺拔岳看着走来的高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