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约啊,有些事情,说得做不得。而有些事情,做得说不得啊!” 冯永语重心长地对着姜维说了一句。 姜维一愣,没听明白。 冯君侯“啧”了一声,只得再说明白一些:“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但违命渡河这种事情,可以由我说,由我做,甚至你,伯岐,孝兴,都可以提出来。” “唯不能由魏老匹夫说,也不能由他做,更别说是在大众面前。” 一个虽然兵不过数千,但有自主之权。 一个虽然掌兵两万,但受限于大河之东。 两人若是如此光明正大地共谋如何违背军令,谁知道传出去会传成什么样? 虽说诸葛老妖公正严明,但也正是因为公正严明,冯永都没把握诸葛老妖会怎么想这个事情。 万一他抽风,真要按规矩来呢? 就算诸葛老妖因为自己夺下金城郡和西平郡,不会事后追究。 但诸葛老妖还能罩几年? 谁能保证这个事情不能成为隐藏在深处的一根刺? 只是这些话,却不能说出口。 看着姜维似懂非懂的样子,再想起他是被自己人两头踢,最后不得不投降大汉,冯永叹了一口气。 伯约这个政治智商,估计也就比魏老匹夫强上一些,不能再多了。 “伯约你且去好好准备。” 冯永不得已,低声嘱咐了他一声。 姜维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他感激地一抱拳,刚走到帐口,突然又转过身来:“君侯……” “嗯?还有何事?” 冯永奇怪地问道。 姜维脸上现出为难之色,“若是丞相问起……” “你尽管直说就是,吾无事不可对丞相言。” 冯永一听这个话,就知道他心里的顾忌。 反正自己这点小心思,也没指望能玩得诸葛老妖这种人。 姜维点头,这才走了出去。 李简得了冯永的吩咐,于是先派人给张家叔侄安排了吃食,然后再带着他们向着金城城外的渡口走去。 一路上,只见一队队的士卒急步向东而去。 同时不少骑马的将校在不断地催促着,仿佛是有什么急事,竟是不顾酷热的日头。 张家叔侄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诧异。 不是说榆中已经破了么?就连榆中守将魏平亦力战而亡。 此时金城的东边,还能有什么事? 莫不成……是李简骗他们的? 李简却是当作没看到他们的疑惑,只顾催促他们前行。 因为金城的望风而降,渡口的浮桥并没有被人毁掉。 李简领着张家叔侄来到渡口,伸手一礼:“请。” 河边停着一个牛皮扎成的大筏子,足以载一二十人。 张就看向不远处的浮桥,只见那里人头攒动,再想起方才路上所见,心中不由地一动。 他装作不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