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永被大汉丞相突然关押入狱,有人欢喜有人恐慌。 欢喜的人是暗暗欢喜,同时把目光贪婪地落到与冯永相关的产业,想着能不能以什么样的方式从那里咬下一块肉来。 恐慌的人则是恰恰相反,他们正是与冯永利益相关的人:丞相不会已经决定要插手那些产业了吧? 其中以阿斗和皇后最具有代表性。 就在冯永入狱的第二天,黄胡悄悄地来到锦城的牢房,看到冯永正满牢房晃悠,嘴里唱着谁也不知道的曲儿,心头就是一酸。 “唉哟,我的冯郎君,这是怎么啦?你没事吧?” 黄胡冲上去,隔着牢房粗木栏杆,满脸的焦虑,对着吕乂说道,“吕县令,这冯郎君可是患有旧疾的,这不会是复发了吧?” 吕乂心里一惊,他昨日竟是没想到这一层,心道若是冯郎君当真在牢里发了癔症,自己不死也要脱层皮。 幸好冯永此时不满地“啧”了一声,“我说黄内侍,我以前也没得罪过你吧?用得着这么诅咒我?” “唉呀冯郎君你无事?” 黄胡松了一口气,连连说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表情竟是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 “吕县令,能不能让奴婢进去,跟冯郎君说两句话?” 黄胡身为皇宫内侍的大总管,对着吕乂竟然是有些低声下气。 吕乂可没有董允那般负有监视内宫之责,当下连忙拉开牢房门口,“黄内侍请,这门可没有锁。” 黄胡见此,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吕乂。 吕乂干笑一声,“黄内侍请自便。” 说着,转身吩咐左右道,“去,把这个魏国细作给我拉出去。” 黄胡进得牢房来,看着所有人都退出了牢房,这才小心地问向冯永,“冯郎君,你无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冯永懒洋洋地夹起一块木炭放到炉子里,然后指了指黄胡身边的椅子,“黄内侍请坐吧。牢里简陋,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莫要拘礼了。” 说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黄胡摆摆手,“奴婢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看看冯郎君。在冯郎君面前,哪奴婢坐的地方啊,站着就好。” “叫你坐你就坐吧。” 冯永没法子,起身强按着他坐下,“我都说了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黄胡抹了抹泪,“奴婢谢过冯郎君了。冯郎君对奴婢这种人,竟然是从未有过轻视之意,总让人觉得是平等而视,当真是好人啊。可是像冯郎君这般的好人,怎么就进了这种地方呢?” 冯永一听,心里特不是滋味,瞟了一眼黄胡,“我怎么进来的,你当真不知道?说说,陛下让你过来,有什么事?” 黄胡一听这话,知道冯永心里就是有些不痛快,当下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回冯郎君,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