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蝉闻言大笑,笑了一阵后,忽又沉下脸道,“你们火莲教仗着有那世子朱爀撑腰,在这济宁地界横行霸道、鱼肉百姓、胡作非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没做过?居然还有脸跟我提王法?”
“嗯?”孙亦谐一听,这货连小王爷的名讳都敢直呼,有点魄力啊,“小子,听你这意思……你昨夜闯王府,难道还是想给老百姓出头不成?”
“哼……”姜暮蝉却并未回答他这问题,“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是无益……”他顿了顿,抬眼看向双谐,“剑都架在脖子上了,我再充什么英雄好汉,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二位若还有点良心,现在就给我个痛快,之后再提着我的头去领赏便是……省得我落到你们那妖道头子的手里再受折磨!”
姜暮蝉说罢,便将两眼一闭,歪头露颈,还真就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孙黄二人见状,面面相觑,也没说话,反正他们仅凭眼神和表情就可完成某种外人不可知的交流。
片刻后,闭眼等死的姜暮蝉非但没有等到“脖子一凉”的瞬间,相反,他感到颈侧那冰凉的剑锋被挪开了。
这姜暮蝉虽是“飞贼”,但绝非宵小之辈,所以他重新睁眼后,并没有立刻做出逃窜或反抗的动作,而是面带疑惑地看着孙黄二人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我们不是火莲教的人。”黄东来回这句话时,已把剑收回了鞘中。
“什么?”姜暮蝉闻言,当时就是一愣。
他这一愣,自不是因为他不相信对方的话,毕竟刚才他的命都拿在人家的手里,他也明白对方根本没必要骗他;他会愣,只是思路一时没有跟上,因为他不明白这两个从打扮到言行都很符合火莲教德行的家伙怎么突然又跳反了。
就在这时,孙亦谐紧跟着就来了句:“这火莲教的衣裳,我们还有一套,你要不要也换上?”
这句话一出口,姜暮蝉就迅速反应过来了:“呵……”他又一次露出了笑容,并站起身来,抱拳拱手道,“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大家是同道中人……在下姜暮蝉,还未请教二位?”
“孙亦谐。”
“黄东来。”
双谐把名字一报,姜暮蝉的表情就变了:“什么?难道二位就是那传说中的……”
“哎~虚名而已。”孙亦谐摆了摆手。
“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姜兄不要见怪。”黄东来也客气了一句。
“哪里哪里……都是误会,再说方才也是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