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眸.
“李郎、我要取个汉人名字我要忘记过去。”.
“我如果去找你我就会跟你一辈子我不稀罕什么名分可你也要替我想一想我也同样渴望做一点事情求求你不要逼我好吗?”.
自己终于失去她了‘啪嗒!’一颗晶莹的泪珠从他眼角不争气地滑落李清再也忍不住忽然扑到床上用项链狠狠地捶打着被子咧开嘴、无声地哀哭起来。
“我要去南诏!我要去找她!”他猛地将泪水擦干摔门冲了出去这一刻什么盐政什么国家兴亡统统被他抛到脑后他象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心中只有失去的痛苦只有一时清高的悔恨。
“老爷!你这是去哪里?”车夫老余眼睁睁地看李清骑着一匹没有鞍的光马绝尘而去他吓得连滚带爬向内院跑去“夫人!夫人!老爷不对劲了出事了!.
帘儿焦急地站在大门张望所有的家人都派出去了如果再没有消息她只能去报官天色昏暗天际的最后一丝霞红被黑云吞没夜幕降临了.
就在帘儿刚刚决定要去报官之时她忽然看见了长街尽头一匹疲惫的瘦马驮着一个垂头丧气的人正一步三拐向这边走来。
“李郎!出什么事了?”帘儿惊惶地迎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李侍郎。
“没事是我疯了!”李清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道。
帘儿推开要扶李清下马的老余“让我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丈夫搀下马来又将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头将他扶进门去李清的失态是帘儿次见到凭她一颗异常敏感的心她意识到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难道是惊雁出事了吗?不会她中午才从这里回去。’
帘儿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将李清扶回卧房将他平躺在床上飞快地给他除去鞋袜又轻轻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哗!’地一声一串宝石项链滑落到地上帘儿弯腰拾起她看了看项链又看了看紧闭双目的李清缓缓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是南诏的那个公主出事了。
“李郎是阿婉出事了吗?”帘坐在床边轻轻抚摩着丈夫的头。
过了半天李清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痛苦地思索了很久他到今天才开始疑惑起来:他当初是不是只有那一条路可走将阿婉留在东、留在南诏他现在觉得当初的决定错了他当时本可以采取另一种行动在得知阿婉怀孕后应毫不犹豫地将她带出南诏带到长安来或者留在成都那样也就不会生今日之事他的女人、他的孩子都不属于他了这都是他的错误他的心已经痛苦得麻木了被一种强烈的悔恨的感情压倒了。